岩上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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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性转】名扬四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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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冰缘性转 *不要出警我谢谢各位了






大约年末的时候,最后一场巡演在北京落幕,咱们班子吃了散伙饭。我说可以我晚点回酒店,就和学尔打车回了公寓。学尔住的公寓不大,铺的是木制地板,空间被最大化利用地放上很多箱子,扫地机器人在客厅无路可走,处处碰壁。客厅开了暖气,电视播放的综艺节目作为背景音乐。我和学尔已经聊了不少,从他刚刚结束巡演的舞剧,聊到我们二十来岁,还在艺术学院读书的时候。

 


  他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我在学校剧场看到的更加精致了,这不是打扮穿着的变化,他和以前一样会化一些淡妆,不过少了上挑眼线和美瞳。真正的变化是没有颜色,没有声音的。如果再坐进一点,或许能闻到外套上的尼古丁气味。我和他没到熟悉得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的程度,聊到学校的时候,我们的交友圈很不重合,台上的他和我们幕后的做的事情还是很不一样。

 


  我也会对那时候在学校有名的俊男美女感兴趣,我现在还记得舞剧确实有好几个漂亮姑娘。学尔说要给我看看他们那届的毕业照,把一个小纸箱放到桌上,箱子里有几张拍立得,很多张话剧的传单,还有很多杂物,比如打火机,小企鹅公仔的挂件,落了灰的dv机。学尔看着那几张拍立得走神。照片里两个男孩在阳光下都穿着学校的校衫,学尔那时候染了浅棕色,脸颊上还有一些肉,站在他旁边的男生比他高半个头。我不会不认识他,并不是说他出演了几部不温不火的电视剧我正好看过,我们前后几届的学生都会对这个师兄有印象。

 


是这样的,我和学尔同一届的,刚入学的时候都是听过许加齐作为学生代表讲话的。当然,我和学尔站得可远了,等大三的时候我和他才认识。学尔说,如果那是他读高中的时候,看到台上的许加齐肯定会爱得不得了。我问他,所以你没有对他一见钟情。

 


他说他觉得许加齐离他太远了,不像是会和他睡觉的那种帅哥,他过了搞暗恋的年纪了,正好到了搞暧昧的年纪。就是这样,孔学尔还是找人要了许加齐的微信,当然通过好友之后也只有冷冰冰的互换姓名。我想不明白是不是男同性恋都这样,就是说没有很喜欢也要试不试看着人家。孔学尔没否认,他确实是这样的。


 

没过多久我就找了个男友。他说。至少在我们学院很多人的认知里,两个男的手牵手挺正常的,要是第二天把男人甩了再和女人在一起也很正常,大多数人都是潜在的双。如果说我哪个朋友在谈恋爱中劈腿了,也没什么可耻的,换个角度看,也能变成爱最伟大。存在即合理,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,就像每个人的三观都是独立,互不侵犯的。

 


不过人类的共性之一就是把自己的标准当成尺度,公共论坛还流行的时候,关于我们学院讨论的最多的是门口停着的很多辆豪车。我现在来告诉那群发帖的人,我出校门都得做公交车,我认识的人出校门也都是陪我一起公交车。后来学院想了什么办法,豪车是管不着的,倒是去强调校园不是找男女朋友的地方。有些东西我很难不赞成,比如说做爱请开房,别把对象带进宿舍里。

 


我没想到,孔学尔就是那种把男友带进宿舍的人。他那时的男友叫左灼,音乐系的,在酒吧听他唱歌认识的。我们睡的是不是三人间,就是双人间。只是在自己床上做点事,孔学尔也没觉得委屈到室友了。学尔很喜欢左灼的嘴唇,喜欢左灼第一次在路灯下亲他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隔着一根手指。他的吻没那么热情,有股海水的味道,他们躺在床上接吻,学尔能感受到左灼的流的汗透过白色T恤。学尔蛮喜欢这个男孩的,他喜欢他的单眼皮,喜欢他弹吉他时干干净净的氛围。他说灼在床上也温柔得很,会在他的耳边轻声询问他的意见。

 


“我想起来灼,总觉得我和他掰了这件事是和许加齐有些关系。”一开始我以为这三个人会出现什么横刀夺爱的桥段,但其实没有那样的事。学尔说他们做到一半的时候,房门就被一直敲,门外的人不会没听见他们在干什么。孔学尔一开始以为是室友回来了,边穿裤子边问,是有什么东西要拿吗?门外的那位也没理他,一直在敲门,孔学尔光着膀子开了门,看到的是许加齐那张低温的冷色调的脸。

 


他用那种很直接的眼神看着学尔裸露的肩膀,肩膀上也留着很多直接的事物,例如情欲,渴望,被需要的需要。学尔回忆起那样的眼神,后来把它看成一种调情,许加齐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就在于,其他男人的情欲表现在手上的爱抚和哄骗的情话。许加齐不会这样,他最多对你笑一笑,然后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。学尔说眼睛里的东西是很难被估测的,就比如当时学尔觉得许加齐看他做完爱的狼狈模样,一定会觉得很恶心。

 


  孔学尔自从十几岁的时候确认取向之后,很多的瞬间都能闻到空气中似曾相识的味道。许加齐也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“这里是宿舍,你们应该去去酒店。”在学尔沉浸在自己有多恶心的自责怪圈中,左灼穿好衣服从房门走出去了。许加齐还是伫在门口没走,孔学尔捡起床下的衣服套上,对他说了句抱歉。

 


  许加齐回应他说,没什么好对不起的,你们没错。孔学尔打心里觉得许加齐这人奇怪得很,当然他的观点也是,做爱没错,也没碍着谁,学生会长却要用可以做爱的时间去违心地抓别人做爱,才发现是可怜得很。后来左灼打电话对他说,他仔细反思了很久,也愧疚了很久,他们是做错了。自己开心了却让别人难堪了。话还没讲完,就听到系统的忙音。

 


  学尔对我说,他当时就是这种性格,灼不一样,灼这种男孩很像承担型人格,他让人爱的地方在这里,让人接受不了的东西也在这里。

 


  “我对不起灼。”学尔说完点了支烟,问我借的火,阳台的窗户是打开的,他就看着窗户,火星渐入在空气里,变成了雪中的尘埃。他又讲起了他的初恋,那之后他爱上了许加齐。

 


  虽然这样,他们的生活也很难有交集,练完晨功后在走廊里遇见许加齐,和一个女生一起。公式化的友好,学尔能看出他眼睛里的杂质和那天在房门看他的一样,漠视的,可以理解为看不起。孔学尔对许加齐的暗恋情节很像高中时代,孔学尔给篮球队长递水时,他看学尔的眼神,不给自己找苦头吃的暗恋不是纯粹的暗恋。这不妨碍学尔坐在学院剧场的观众席上,看表演系的汇演,他演了个疯疯傻傻的囚犯,一个无政府主义者。旁边的人和学尔说,这么台词真好。学尔听不进台词了,他好像只能看见,修身的囚犯服下,他的腰身与肩膀。

 


  “我可能说错了,爱是个很严肃的字眼。如果是父母那个年代家,每个人身边围着的就那些人,没什么人可以去爱了,所以爱上一个人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。可我从小到大说过我好爱他的也有那么多人,不知道是不是太多人可以去爱了,所以爱变得很难。”

 


  孔学尔还是有去gay吧的习惯,大多数时间是想去找男人,总能碰到一群同样去找男人的姐妹。自打没趣地喝了杯酒,洗手台面前的镜子看到了很熟悉的脸。按之前的审美来说,他不是学尔爱的款,和那些圈内icon风格差太远了,学尔想办法为许加齐说点好话,他无论长相和气质都有种男明星的味道。

 


  孔学尔问他,你还回宿舍吗,或者是去开房睡一晚。那是一个邀请,许加齐像是默认了和他去了酒店。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的一件事,熟人之间是搞不了一夜情的,要么变成多夜情,要么滚蛋再也不见面。许加齐脱下衣服没有穿着衣服那么瘦削,他也不说话,不玩dirtytalk,让孔学尔觉得严肃得很。他没能完全进入,趴在孔学尔的肩颈上,鼻梁上有滑腻的细汗,这是唯一能感受到温度的瞬间。痛也好,爽也好,孔学尔被身后的大手捂住了嘴,这种窒息感很像一场你情我愿的强奸。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被强奸。

 


  做了几次之后他们停了下来,孔学尔趴在枕头上喘气,他犹豫了很久才问了一个问题,“你不喜欢听我叫吗?”许加齐摇摇头,“没有……只是不太习惯。”孔学尔在想习惯是什么,是之前就有人了听不惯别人的声音,他后来才知道,是许加齐告诉他的,他的第一次。

 


 孔学尔有很多次听姐姐们讲自己的风流韵事,讲自己和帅哥们的故事。他甚至有很多次想拿许加齐出来炫耀的念头,每有这个想法都被一一咽下去。他就是这样的男孩,很早走在艺人的轨道里,断绝了任何感情经历。他要名扬四海,要把过往扔进海里。

 


  许加齐不是那么喜欢牵手,孔学尔的手又总是钻进他的手里,在人少些的街道里,他会紧紧地回握。孔学尔也会变得小心翼翼,问他是不是不喜欢。许加齐是这样觉得的,感情没什么好表现的。这和任何表演法则都相违背,第一次听起来不算很伤人,但在开口说出来的时候,他们所走的路注定是晦暗的,只能沿着建筑的阴影,步履蹒跚。


 

  孔学尔穿着芭蕾舞服,在无人的舞蹈室等待。镜子反射出他极其流畅好看的身形,练芭蕾的人肩颈都是美的,雕刻出来的人体美学能在他们身上看到。他们想要在镜子前,丝滑的,薄凉的练功裤被粗糙的牛仔布料摩擦着,腰身在燃烧着,焰火在踌躇飘忽不定。现实主义反映的事物没那么美,他们迫切地需要一些水一样的流动又粘稠的液体,钻木取火让两个人都很难受。

 


  “可是我就是想要他舒服,我跪在地上,像没尊严的奴仆一样,就是这样,竭尽全力地缩着牙齿。”

 


  不知道该用什么原因解释,孔学尔描绘性,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缄默,听过别人口中吹着牛皮的性,我反而会因为这两个男孩,本身就带着的那种悲情气质,陷入了隐晦的感伤中。

 


  “当我清晰地明白我爱着他的时候,大概是大二下学期了,那天我们去了天台,云很淡,风恰好吹过他的头发,那个瞬间我心软了,没有办法不爱他。”

 


  我依稀地记得,大二的下学期是有件重要的事,我们要排百老汇,这好像是件依稀平常的事情,不寻常的事真正的百老汇要来我们学院,看我们演百老汇。选角是面向全校的,无论是表演系还是声乐系,导师都会建议你,能来的都去试一试吧。

 


《Fame》被翻译过中文来是名扬四海,瞬间有种恢宏磅礴的气势。挺切合实际的,歌舞剧里的年轻人想要Fame,和现在这群演歌舞剧的年轻人想要Fame都是相同的姿态。

 


我记得我去当了志愿者,站在评审老师们的后面,偷偷看了许加齐的面试,他要选的角色是凯文。作为一个外行人我能感受到他唱歌时的吃力,除了气息没到位,音准不够之外,似乎每唱一句都要看老师一眼。他不是这样的,至少在全校面前讲话,在一场话剧里念出自己台词的他,不是这样的。

 


“结果我和他都没选上。他没选上这件事是很多人意想不到的,他同班都过来安慰他了。我也想要安慰他,但安慰似乎没用。”学尔说。

 


坐在天台的屋顶总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,比如使劲往高处跳就能触碰到飘在上面的云。孔学尔打开烟盒递给他支烟,他摇摇头说不用。仔细回想一下,许加齐身上没有烟味的,也没有多加粉饰的香水味,或许靠在他的肩膀上,能闻到衬衫上洗衣粉的味道。孔学尔好像想突然明白了,Fame就像天台上的云,不是用钢制打火机点燃雪茄,不是将香水喷在奢饰品上。

 


Fame可以看做一种很轻很轻的东西,放在手里是棉花糖,放在眼里是飘来浮去的云,孑然一身的时候才有在天台屋顶上跳舞的轻。许加齐说,他想名扬四海。没有重量的风吹起他白衬衫的下摆,原来名扬四海这个词在恢宏之外,丧失它原有的重量。失重之后有些小鸟长出了翅膀,有些羽毛落在山谷,沉睡在泥土里。

 


“对了,他那个时候已经签了公司,开始接戏了,有一部杀青了还没播,我后来看他微博才知道他半年前拍了戏。”

 


我留意到下个时段播出的恋爱节目,许加齐和一个女团成员配对成情侣,经常出现在热搜上。气氛显然有些尴尬,我也看不出面露僵色的孔学尔是怎样的感受。“Eliwa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。我之前还认真问过他习惯什么样的女孩,他说不喜欢尖下巴的,喜欢脸上有肉的,喜欢又酷又可爱的那种类型。”

 


他露出苦笑,“很显然我就是个尖下巴,不是女孩,不够酷,也不够可爱。”故事听到这里,对学尔难免会有些怜爱,一段情感就是这样,正是因为用情深的一方身上的伤痕多,所以才会得到旁观者没有用的偏爱。这时候我觉得孔学尔更爱许加齐,但他们余下的时日又似乎不是这样的。

 



“什么呀……我对他挺愧疚的。崇敬又愧疚,大概是这个样子。”孔学尔是这样说的。


 

学生时代夏日很长,甚至有时间爬到民居上看一天城中村的爱恨情仇。如果会搞音乐的都去写首歌吧,可能永远不会拥有自己的唱片,可能第二天寥寥草草的乐谱就不见了。至少在某个夜晚,人群起落的酒吧,没多少人认真听你再认真唱什么,至少在那几分钟你站在那个圆形的小舞台弹着你的和弦,那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,闭上眼睛就像来到了你的乐队的,独立演唱会。

 


许加齐就是那部分为数不多的,在酒吧认真听着独立乐队演奏的人。他听到高潮的时候还会挥手回应,听了两遍副歌嘴里开始哼出曲调。主唱的嗓音很清冷,又意外地适合爵士。孔学尔反倒更想听他唱情歌,抬头望了望在中心舞台演奏的独立乐队,当主唱的男生很高,很显眼。在夏天他还带着衬织帽,穿了件宽宽大大的潮牌T,袖子被撩起露出瘦而有线条的手臂。孔学尔也看到了,他肩包上的略显幼稚的小恐龙公仔。

 


喝到散场之后,五六个人走在街上,打算找个谁的家过夜了。原来许加齐和刘令兹之前就认识,他们走在最前面单独聊天,孔学尔就这样跟着他们的影子,看着他们高高瘦瘦,并肩行走的背影。许加齐会回头,回头的那个瞬间,他看到了在陌生的朋友中有些插不上话的学尔。许加齐的脚步又会变得慢一点。

 


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的路,去了一个公寓。他们倒在破旧的布质沙发上,醉酒后意识开始梦游活动,有的人困倦的睡着了。孔学尔记得有个男孩倒头就睡在自己的牛仔裤上,他记得他留着到下巴的中长发,这好像是搞乐队的标志,下巴的胡渣还没刮赶紧,就刺刺地搁在他的手腕上。也有人的意识会潜移默化地跳跃进现实生活,染了一头黄毛的吉他手开始讲他高中时代的逃学逸事。刘令兹推了推他的肩膀说,“姐姐,要不要回房间睡觉啊?”

 


姐姐,在当时喝了酒后模模糊糊的神智下,孔学尔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就推门进了房间。这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称呼,孔学尔知道有些人这样叫是因为喜欢他,有些人这样叫是因为讨厌他。后来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,他听到姐姐这个称呼,理所当然地回应。他的衣服被褪下,露出很白净的光洁的肌肤,刘令兹没有叫错,他真的像姐姐一样。姐姐适合被吻着。

 


孔学尔闭上眼睛的时候,有种湿漉漉的浸湿感,可能是人体自然流出的汗,浪漫的想象中变成了落在锁骨上的吻。他想起了他的许哥,之前也没有出现在嘈杂的客厅,或许出了门,去了某一个风很凉的角落。孔学尔知道自己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主唱弟弟的侧颜,他决定还是把双眼紧闭,让泪水自由进出。

 


我想,或许这一晚上的出轨就成了他和许加齐分手的导火索,但孔学尔摇摇头。那个晚上,孔学尔没说,许加齐没问,像无事发生,我能懂得怀疑与否都无需过问的道理,问过不问都会一样为自己的看法增添说服力。孔学尔很显然觉得许加齐不知道这件事情,我却觉得许加齐是知情的,旁观者清,但我也没敢对学尔说出自己的猜测。

 


于是学尔就像讲,讲到了他们分手的那个下午。孔学尔去了片场,由于没有工作证只能在旁边看。下雨下起了雨,很大很大的太阳雨,还是决定要收工。拨打号码的第五次,许加齐接了电话,随后孔学尔等到了。许加齐坐在车的副驾驶上,车窗没有摇下来。他用手势示意孔学尔坐在后座上。

 


隔着贴着防窥膜的车窗,孔学尔能看见的只有许加齐模模糊糊的轮廓,以及驾驶位上坐了一个女人。孔学尔听不见他说了什么,可能是隔着车窗,隔着雨声。孔学尔就对他摇摇头,走进片场的另一个角落,他在角落看着那辆车很久,那辆车停了很久,电话铃声一直在响。他就这样等,等到电话铃声不响了,车开走了,太阳雨就停了,他们就这样分手了。

 


我有点惋惜这个故事就这样平淡地结束了。综艺节目里响起lost stars。按照恋爱节目的流程,许加齐不熟练地弹着吉他唱歌给Eliwa听。许加齐唱歌是好听的,流行比歌剧适合他,比好几年前来面试名扬四海的时候,唱得好听多了。不知道这首歌对孔学尔是什么意义,但听到他擦鼻涕的声音。很多时候我好奇为什么现代人的感情也会那么热烈,就在刚才我还觉得他们没那么爱对方,可是在钢筋混凝土堆成的高楼里,总会有些歌声是柔软的,总会有些人是你怀念的。

 


孔学尔最后一次见到许加齐是在名扬四海的北京首演上,孔学尔演了许加齐当初面试的角色,凯文。散场的时候他看到坐在第一排中间的男人一直都没有走,他知道那是许加齐,哪怕他带着口罩帽子严密防守。孔学尔能看到他的眼睛,他的眼睛里藏着热望,就好像刚进学院的时候,孔学尔看着在全校面前讲话的学生代表那样。

 


等演员们差不多在舞台上拍完合照,观众席空无一人,许加齐就走了,敞开的门口和黑色为主色调的剧院像一道光斑,在孔学尔的目光中记忆中,他就消失在光斑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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